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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 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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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不靠近尸洞,纯粹走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考古队的人应该没有权力要求一般民眾不能在山里走路吧?

除此之外,我也很清楚,我刚刚对于整个事件的推测,遗漏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我完全没有将我父亲的想法和影响纳入考量。

我父亲在整个事件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父亲似乎跟三叔不同,对于闷油瓶没有真正的杀意。不然的话,在我们夜探警局时,黑眼镜就应该杀掉闷油瓶了,但是他却没有,他只是领着我们在后头追赶夺去阵眼的闷油瓶而已。

讲到阵眼,或许这是父亲的重要陷阱。黑眼镜找到了那些头,却将它们晾在警局,等着跟七星疑棺阵相关的人来自投罗网。父亲和黑眼镜,最可能是在等待着设阵者来讨回这些头,毕竟设阵者一旦知道那些头被黑眼镜拿走了,就算黑眼镜不知道哪一个是阵眼,对设阵者都绝对是极大的威胁,他难道不会急急忙忙的来到警局,想要抢回那些头?

这么说,或许我父亲试图对付的,是七星疑棺阵的设阵者,也就是城西南废商业区的那傢伙。

后来黑眼镜的直昇机,是在哪里被打下来的?正是城西南的废商业区!

也就是说,其实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有某种程度上的误会存在。闷油瓶之所以带着阵眼闷声不吭的离开,是为了躲开黑眼镜,闷油瓶想要破解这个针对他所设的七星疑棺阵,但却希望避开黑眼镜,他应该也知道黑眼镜的来歷,并且认为黑眼镜跟他是对立的。

但是黑眼镜其实针对的不是闷油瓶,他在意的是设阵者,他之所以放我们进警局,为的是要闷油瓶辨认出阵眼,好让他能够更进一步的控制设阵者,毕竟闷油瓶也说过,阵眼是七星疑棺阵的唯一弱点。可是黑眼镜不能让阵眼离开警局,不然精细设计守株待兔的陷阱便被破坏了,于是后来,他只好去追拿着阵眼溜掉的闷油瓶。

事情的脉络渐渐浮现,但依旧疑云重重。我父亲针对的是城西南废商业区的傢伙,于是将对方设下的七星疑棺阵夺走,而那傢伙似乎也跟我父亲槓上了,所以把黑眼镜乘坐的直昇机毫不客气的打下来。

但是首先,很奇怪的一点在于,为什么七星疑棺阵的那些头被夺走时,是我们先赶到,而不是那设阵者先去抢?照理说,他比我们更有理由焦躁,费了心机设下的阵,居然被他人白白夺走,难道不着急?但是城废商业区的傢伙,却一直等到了闷油瓶夺走阵眼之后,才开始动作,为什么?

再来,为什么我父亲派出执行这个任务的人是黑眼镜?黑眼镜是一个连二叔和三叔都不知道属于我父亲麾下的角色,为什么是他?当然,黑眼镜检察官的身份对于接触证物、寻回无头阵法都是相当合适的掩护,但是我总觉得,这或许不是主因。

父亲究竟是想瞒过谁的眼睛?他不想让谁知道,他插手了这个事件?

最后,是那只黑眼镜所送来的银色手机,父亲到底希望我怎么做?他到底要我在这盘巨大的棋局里,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但是,这些疑问都可以先放在一边,最令我不安的,是父亲和城西南废商业区的傢伙对立的这件事本身。

城西南废商业区的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真的只是要对付三叔吗?如果是,为什么连我父亲也牵扯进来了呢?如果父亲放任着三叔和闷油瓶不管,专注的对付城西南废商业区的傢伙,那是不是代表,那个傢伙才是关键?

──那个指使蟞蛊的,是一个把命都豁出去,不计代价的角色。他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闷油瓶当时是这么说的,他告诉我,那傢伙尽是使一些折阳寿的,同归于尽的术法。

盘据在废商业区的势力,到底是谁?

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将视线头往窗外,我们朝北,现在已经开上了当时害潘子摔下去的西北大桥。

我试图寻找潘子摔下去的那一个定点,但是我却怎么都找不到确切的地方。呼地一声,转眼,我们已经过了桥,来到北区。

以灰暗的天幕为背景,西北大桥依旧是西北大桥,平静的彷彿一切未曾发生。

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我闭上眼,叹息,再缓缓睁开。

「ourtrueeneyhasnotyetshownhisface(我们真正的敌人…尚未露脸。)」

自言自语的,我低喃。

作者註:

吴邪最后说的那句话,出自电影「thegodfather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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