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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终取骊珠【H】(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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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就在她意识渐远,四肢垂垂发软,一个与阿兄相差不大的男子救了她。

男子叫顾世陵,听父亲说,他是益州武都侯之子,特地来荆州观风习学。

此次是她初风头水挨呲儿了,兄长板着脸,整整三日不曾搭理她。兄长责她调皮过度,才致今次落水之灾,不好好教训一番是不会长记性的。

她昏迷的时候听到兄长的念叨,心里很是憋屈,明明不是自己不经心,而是有人蓄意推她入池的。她醒后把此事告诉兄长,为自己力辩,兄长却说她强词夺理。

因顾世陵救她一命,萧安谷与他称兄道弟,阿父待他不曾缺礼,自己虽不知为何不甚喜他,但碍出手相救之缘,还是以友相待。

偏顾世陵喜欢与她说话,有时与阿兄说得正起劲儿,他就趁嘴搭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儿,她多以“嗯”与“哦”回应,或是佯装没听到。顾世陵被无视了,也只是非难地一笑,有时自己寸心过不去,下回就多说几句,当作是弥补罢。

顾世陵总趁着没人时惹哭她,一旦哭声引人来了,又急忙换上另一副好兄长的嘴脸,从袖口掏出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来掩人耳目,每回给的小玩意儿都是她不曾见过的,虽然十分有趣,但从不接过。

如此五年下来,顾世陵回益州时,本该拚掌欢呼。可自幼陪她熬过一次次疾病的宋先生却忽然暴毙身亡。

想到这里,眼眶不禁湿润。

……

曹淮安察觉萧婵心不在焉,直搭直走到她面前都没反应,一忽闪觉得她在忆恋一个很重要的人。

“在想什么?”

在他走来时,萧婵眸子不着痕迹转了一圈,但仍故作出神,佯装没察觉他走来,听得他的问话,张嘴扭捻回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故人,是故人罢。”

在萧婵心中,宋先生一直没有故去呢。

“萧婵,看着我的眼睛,告诉那个故人是谁,好吗?”

曹淮安得了回答,疑虑犹存,直觉告诉他,此故人是个男子,一个特别得能让没良心的萧婵记住男子。

萧婵被他看得背脊涔汗,两眼左右四顾,指着他内眦笑道:“君家你这里,有眦垢。”可他无动于衷,她无趣,敛去笑痕讪讪道,“没有眦垢,我骗你的。”

到了如今,她还不哼不哈,非要拿话支开他,曹淮安更认定了心中猜想,腰背昂然,呱哒着脸口噤不言。

他承认,自己在吃寡醋了,还是头醋,酸得心都在发涩。

言语在喉中转上转下,思前想后也理不出头绪,他简直比顾世陵还遭人烦,萧婵眉寸肐揪,不耐烦的道了一句累了,兀自走回寝房。

一抹婀娜背影远去,曹淮安气得双眉斗竖,五神具暴躁,虽然默念了好即遍“夫道本与刚……”,但心里的不快郁结成块,接下来的几日觌面便是结舌不语,各自都摆着一个脸色,好端端的关系又潜替了。

萧婵不知就里,每天只把他放在心里臭骂而已。

……

他们未到并州之前,梁氏已命人诹日卜筮,十日之后,正是谒祖吉日。

庙见这日,天儿还正扎雾,一片朦胧难视清,萧婵已妆严毕了。这是第二回庙见,较之第一回,凡事都娴熟不少。

曹淮安转醒时分,见一位莺唇里匀衬着淡淡红日,香浓浓的腮颊添点红朱,两眉轻轻勾勒着春山,春山之下有鲜澄般的金光,一对儿半掀半阖的剪水双眸正偷溜着他。

再看她身着簇新可身的绀衣皂裳,小蛮腰上束绣花红带,发上饰耀然的白玉珠簪,微微抬起藕臂,宽袖上滑,露出玉色条脱……他的妻子点点庚齿就娇姿艳质,一番靓妆炫服后更是姝艳绝伦,慎态动人,容貌皎若中秋皓月,仅低鬟敛袖的立在哪儿,不做一番动作也让人挪不开眼。

曹淮安下榻盥靧,他不喜旁人服侍,斥屏了婢女,拿起冕服自穿,冕服繁琐,一人坐窝儿穿不来,萧婵看他捯饬了半日,叹了一声气,上前为他更衣。

萧婵身量娇小,不时跐起脚,偏偏倒倒的理肩头与衣襟。曹淮安就这么张开手任她动作,琼鼻粉题一点点沁出小汗珠 掺惨之手在眼下来回穿梭,他两下里歆动忧伤。 这般熟稔的举动,想是常为赵方域穿戴,脑海里翻卷着那些画面,稍平的醋气又涌上来,握住那双尖松松的手。

萧婵抽不出来,也不想开口大骂,只是眙视着他,颇似受了泼天的委屈。

曹淮安腾一只手覆上红唇,“汝今日鲜妆帕服,妖冶动人。不过更爱汝往日的衣不兼采与荆钗布裙。”

一双握剑持弓的手满生胼胝,粗砺的指尖在娇唇上摩挲,摩挲得她痒噱噱的,不住往后挣脱,连带着头上的发簪不断颤袅生响。

萧婵虽心知是徒劳力气,但乖乖的被抓着显然是处于下风,要不是看他已穿戴整齐,还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的忙,否则早把他抓挝得连梁氏都认不得。

曹淮安用炯如寒星的眸子看着她,道: “别动,唇脂太艳了,帮你抹去一些……”说着手上力度加重,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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