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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从良记 第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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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了开来。

这还是江孟真头一回在她面前如此做派,若是他平平常常的态度也就算了,他这么做,郝澄便越发好奇这所谓的不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

江孟真显然也意识到此举不妥,连忙补救了一番,将那信件亲手放到了郝澄手上:“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妻主要是想看,便看吧。”

郝澄可不管他是不是玩欲擒故纵这一招,拿了信件,便将里头叠得整齐的信纸都抽了出来。

第一张写的是些京城琐事,那位世女像个老夫子一般念念叨叨的,说的都是些流水账一般的事情,也问候了一番郝澄和郝敏的情况,末尾的时候,顺带写了句当年的追忆和对江孟真的想念。第二张写的是京城的政事变化,包括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有几位皇女如今的动作。

后面写的是交代林家江家的事情,也提了句,她的母亲身体有恙,有意让她提前继承期间多次有江孟真和她的回忆,看得郝澄脸都黑了一半。

当然还有专门写江孟真的铺子的事情,再说了些书坊的事情,在最后一张,信纸上只有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淮安王反。

数九寒冬,离皇城只有一城之隔的袁州郊区已然被冰雪覆盖,偌大的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孩童嬉笑的声音,声音清脆,打破了这白雪皑皑中令人心神难安的沉寂。

小女孩的五官十分精致,脸生得白白嫩嫩的,身上穿着件大红色的棉袄,看起来像是年画上的小仙童。她跑得很快,在堆满了雪的院子里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趴在柔软冰冷的雪上,她当下嘴巴就一瘪,但眼神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大人没反应,她的眼泪又愣是被她自己给逼了回去,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眼瞅着一直在身边看着她的大人要走了,她也不打算玩雪了,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就一路冲过来,像个小炮弹一样直挺挺地冲进女子怀里,脆生生地喊了一声:‘阿娘!”

女子被她这么一闹,哎吆叫了一句,她反倒咯咯的笑起来,咧开嘴,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郝澄没好气地弹掉她头上的雪花,又用手摸了摸女儿冻得红扑扑的脸颊。小孩的脸很细嫩,每天早晨起来,她都得为这个女儿涂上一层护脸的香脂,在这寒风中每日只许她待上两个时辰,倒也没有冻伤。

被自己的阿娘摸了吧脸,小孩笑得更是厉害,嘴巴张开,露出一排十分可爱的乳牙,还有一颗小小的前几日刚掉,冷风直往空洞洞的牙床里灌,说话的声音感觉都有点漏风。

郝敏朝着自家阿娘伸出小手来:“阿娘,抱。”

三岁的小孩了,也有三十多斤,加上冬衣的重量,将近三十五,不过她被抱着不会乱动,很乖巧地依偎在自家娘亲温暖柔软的胸脯上,郝澄抱她倒也不觉得累。

想着自己熬的东西差不多都好了,她抱着郝敏一路到了厨房,炉子上一个偎着汤的小锅往外冒着腾腾的热气,郝澄把怀里的小孩放下来,又让她坐在门边上的小板凳上:“你乖乖在这坐着,娘去端东西,不准乱动。”

郝敏立刻乖乖坐好,两只小手老老实实地搁在膝盖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郝澄。

郝澄这才去烧着热水的小锅里舀了一勺热水,混合了冷水,用热毛巾给郝敏擦了擦脸和手,掏出随身戴着的香脂给郝敏涂了一层。她又用热水洗了把手,拿着湿布捏着小锅的把手,把锅子放在架子上头。

一打开那锅盖,空气中淡淡的香味瞬间浓郁起来,她用勺子盛了一大一小两碗冰糖雪梨出来,小心翼翼地搁在托盘上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喊了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的女儿:“淼淼,咱们走了,去拿爹亲那。”

小孩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小短腿小跑到郝澄身边跟上。这袁州城的屋子并不大,比起在京城,甚至先前在把穷山区一般的云州都要袖珍很多,不过住他们一家三口和几个仆妇倒也是够了。

走过短短的走廊,郝澄就到了书房门口,她一手稳稳地托着木质托盘,一只手推开房门,跟在她身边的郝敏也伸出两只胳膊,使劲地把那扇厚厚的木门给推开。

门一开,她就迈着两条小短腿蹭蹭地跑过去,一下子拽住端坐在书桌前头男人的衣摆,口中喊着:“爹爹,抱!”

身形修长挺拔如青竹的男人侧过脸来,如冰雪一般的容颜上瞬间染上一抹笑意,伸手将这么个红红的肉团子抱起来搁在腿上,刚坐好,就咳嗽了两声。

郝澄忙道:“爹爹生病了,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

郝敏看了江孟真一眼,便四肢并用地从自家爹亲的腿上爬下来,稳稳地在地上站好,又往后退了两小步,奶声奶气地道:“爹爹生病了,不能碰我,碰了淼淼也要生病。”

江孟真伸手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是这样,我们淼淼真听话。”

郝澄看着这父女两个扑哧一笑,顺手将两碗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搁在书桌上。江孟真伸手把容易被打湿的文件地推远,给这托盘留出足够的空间。

郝澄取出大的那一碗搁在江孟真面前:“你不是嗓子不舒服吗,这里头我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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