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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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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辆马车,寻思着能不能吸引这个贵客来买下店里最昂贵漂亮的布匹?

突然,眼前飘过几缕黑影,如同鬼魅。老板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

危机在刹那间就发生了。刀光反射了尚未完全的天色,闪烁进人的眼里,恍如成形的杀意。

老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大道两边店铺的屋顶嗖嗖冒出几十道黑影,手中刀剑翻飞,齐齐指向马车。

他吓得手中的布匹都掉了。

那黑衣侍卫仿佛什么也没察觉到,面容沉静,只抓着马车的缰绳,牢牢驾车。

千钧一发间,马车四周如有无形壁垒,轰隆一声,逼近的影子通通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哐当,有人被气浪冲击得喉咙吐血,撞翻了路边的摊档!

裁衣店老板直接晕过去了。领头的人见此状况,心下一惊,稳住身形,直直盯着那毫发无损的一人一马车。

马车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黑衣侍卫也像聋了盲了似的,动作一丝不苟而悠闲。

他思绪翻飞间,余光却捕捉到马车后面的一抹蓝色,身体顿时如离线的箭般冲了过去。

马车内,楚棠心里一动,睁开眼睛:许忆。

许忆应声而动,短刀出鞘,一跃而起,和黑衣人纠缠在了一块儿。

他一挑几十,却一点儿也不显得捉襟见肘,动作干脆利落,快如闪电,见血封喉,一个黑衣人都没能接近马车半步。

车帘一晃。

一只小小的手掀开车帘一角,穿着名蓝色衣服的郁恪悄悄探了头,不期与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对视。

那人戴着银质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薄唇和下颔,投过来的视线淡淡的。

郁恪说不上自己的心理活动,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美丽的东西击中,漏跳了一拍。

主人!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黑衣人,许忆解决完,迅速回头。

十三皇子正扒拉在马车上,撅着屁股往里面偷看。

拎着郁恪的衣服,许忆板着脸道:又是你。

郁恪给他做了个鬼脸:就是我。

殿下。

马车里传来楚棠平淡的话语,两人同时转过头去。

楚棠静静坐着,袅袅余香如檀木冷泉,沁人心脾。他说:有跟踪人的时间,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郁恪抖了抖,仿佛被凌凌琴弦缠住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宋总是楚棠现代的一条线,之后极有可能和郁恪碰上面hhhh

楚棠的新戏开拍了开拍了,养孩子了养孩子了记

先帝遗脉

对于楚棠此人,众说纷纭。

有人言之凿凿,说他从小被送去佛寺修养,是因为身体不好,弱不禁风,需要佛灯庇护。有人信誓旦旦,说他貌若无盐,长着三头六臂五大三粗,像契蒙人,能抡起大锤倒拔杨柳。

有人说他天生不祥,前任国师见之即恶,所以送离了京都。但也有人说他命里带运,秋天出生时花团锦簇,福星高照,奇观蔚然,前国师舐犊情深,怕别人对楚棠心谋不轨,便将他送去明月寺,祈求他平安度过一生。

郁恪没出过民间,他只在宫里的侍女说闲话时听了几耳。印象里的旧国师凶神恶煞,不苟言笑,喜怒无常,比他的父皇还残暴,所以一直以为他的儿子也是像传言那般,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但惊鸿一瞥过后,他忽然悟到了不听信谗言的道理。

楚棠一点儿也不丑,单从他露出来的部位看,他要是丑,郁北就没有美人了。但他为什么戴面具呢?

郁恪觉得他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他非常想看看国师大人面具下的容颜。

系统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会无语地吐槽一句,堂堂未来皇帝,从小就颜控,无药可救了。

其实对于郁恪这个仅存的皇子来说,楚棠那一句约等于让他小心项上人头的话更应该令他胆战心惊,想法良多。

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要他的人头,还是他知道有人要他的性命?

这其中关系,想想便危机四伏,生死攸关。

但郁恪不管,他只想知道楚棠是不是那个风雪夜里救他的人。

因此,被许忆揪住命运的后颈皮时,郁恪踢了踢脚,执着地问道:国师大人,一个月前你是否见过我?

车帘动都没动。

楚棠平静道:今日以前,臣不曾踏出明月寺,自然和皇子素未谋面。

是这样吗?声音相似是巧合吗?

如果那夜真是他,他没必要否认救过他吧。他虽然手中权力稀少,但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拉拢一个仅有的皇子,对国师也没什么坏处吧?

可能真是他想多了。

郁恪耷拉下脑袋:对不起,惊扰到国师了。

里面似乎传来轻轻的一声嗯。

许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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