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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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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第一回 用药开方,但看症侯,这个病发起来可不只五天了,怎么也得有一旬,身上肯定难受,不明白为什么没早点就医,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可身为大夫,总得问问病史,常山还隐晦暗示,说这个病会传染,最好提醒下有亲密关系的人,尽快就医,但沈华容没说怀疑从哪染的病,也没提及别人,只问这病是不是常见,是不是吃一样的药就能好,大夫当然说不同人不同症,还是得切脉看过,才能各自开方……”

“再多的就没有了。我问罗安他主子最近并没有哪里奇怪,遇到什么特殊的人特殊的事,罗安怎么想都没有,说称得上特殊的就是这个病了,这种病不好往外说么,也不好治,沈华容最近脾气就大了点,一会儿一个主意,时常反复,急起来还会赶人走,说一个人呆着更舒服,昨天晚上就是,罗安陪他看完病出来,马车还没走多远呢,突然就叫停,决定不回家了,睡在旁边自家的铺子里。 ”

叶白汀:“自家铺子?”

申姜:“对啊,自家铺子,他家不穷,沈华容又做了郡马,有不少私产,你不是说死者睡袍外套华服,一定住的不远?还真是,当时那路,马车往侧一拐,有条小街,他的铺子就在那小街上,距离案发地点甘泉街非常近!”

说着他还拿过张纸,刷刷刷几笔,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喏,就是这样,看着是不同街道,也有房屋相隔,实际距离却并不远……”

二人正说着话,空气就是一静,仇疑青来了。

要说指挥使这气场,申姜是服气的,甭管什么时间,甭管什么地点,只要他一出现,保管是人群中最瞩目的那一个,不管你在干什么,一定会抬头看他!

连刚刚冲着他吠的狗子都退后了几步,让出道来给这位指挥使,别说吠了,怂的尾巴都夹住了,也就是人没勾手指头,否则这狗一定冲过去任人上下其手。

你说这狗子也是,这么害怕,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是,他知道娇少爷长得好看,但人狗不同啊,难道美貌如此管用,狗也喜欢好看的?

仇疑青不像申姜那一堆废话,直接扔过来一打纸,是口供记录。

正好在叶白汀旁边,他拿过来就打开了,申姜脑袋凑过来,和他一起看。

仇疑青去的是妙音坊,问的自也是妙音坊的人,姑娘们回话非常一致,都说楼里绝不接客,这是规矩,若是私底下有什么感情……别人就不知道了。沈华容是常客,熟悉的姑娘有好几个,常听她们唱曲儿,但每一个都说同他绝无私情,身上也没有那种病,甚至不是每回沈华容过来,她们都有时间相陪,要说回回都在的,只有乐师史密。

史密相貌好,技艺佳,姿容雅致,是坊里花了大价钱从别处挖来的,现在外头也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开了大价钱挖他,可他是个男人,每天也只负责弹琴,给姑娘们伴奏,就算沈华容回回来他都在弹琴,两个人也根本不熟,没怎么说过话。

做为琴师,史密每天的时间都很透明,别说私会外客了,他能独自休息的时间都有限,身上更没有病,怎么会和命案有关?

至于沈华容的仇人——暂时还没有方向。

仇疑青:“妙音坊和案发地点距离有些微妙,需得有更精确的死亡时间,才能确定这些人是否能排除。”

申姜有点惊讶,不是,这么短的时间,你还把这条路都重走了一遍?

叶白汀心知时间有限,能做到这些就不错了:“脚印?”

仇疑青:“更像男子,身高七尺,偏瘦,体重不超过一百二十斤,若凶手为女子,此人必心思缜密,穿了男子的鞋,而一个女人有男人的鞋——”

还能出来走动,绝非是闺阁女子。

叶白汀点了点头,垂眸思索,不过也只沉吟了片刻,便看向箱子里的解剖刀:“那我现在开始?”

仇疑青颌首:“可。”

叶白汀就动了。

今天进行尸体解剖,未免刺激性太大受不了,他从仵作房找出苍术皂角,在陶盆里点燃,才做了口罩带上,手套戴上,选一把解剖刀——

申姜看到他拿着刀站在尸体前就有点怂了,他不是没见识的人,不是没见过人往人身上上刀子,刑房就不少,但这回的是死人啊,人都死了……

左右看看,就自己往后退了两步,仵作房钉子户商陆老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不仅不往后退,还往前站,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像娇少爷不是要剖尸,是要给他做什么大菜什么的……

还有墙边的狗子,不叫不跑不说话,你也不怕的么!那边都亮刀子了!

叶白汀工作起来就心无旁骛,不会管别人视线,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此次解剖是为了更精确的死亡时间,他之前就已经有想法,检查胃容物。

那就要开胸了。

解剖刀按在死者两肩,以锁骨为,集往胸部中间,做‘y’字切口,过胸,从腹正中心直线切过,观察四者皮肤皮下组织有无充血血血肿现象,再进行各个肌肉层组织的切割分离。

他的手很稳,速度说不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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