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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海棠春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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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不行吗?”大钟翻身仰卧,将手臂垫在脑后,“某人说的,思想自由。”

“你、你你——”小钟又羞又恼,“你好歹应该否认一下。不能因为我跟你……我跟你……”

“继续说。”

“不说了。”她骂着别过头,将手里的书狠狠拍在桌上。

大钟将风衣挂在一旁,随手拿起她的画板,瞧见只勾勒出大致姿态的小人,料定她又要画黄图,“你又开始了。”

小钟连忙抢回未成的画稿,“我才没有想画黄图。”

“画上的人没穿衣服。”大钟道。

“那是还没来得及画。再说,你穿衣服的时候可比没穿骚多了。”

大钟望着她眯起眼,“嚯,说得好像你见过我没穿衣服一样。”

小钟将他按回床上,扬起下巴蔑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跟流氓一样,老流氓?”

“抱歉。”他正经起来,不再调笑。

小钟发出耍赖的叫声,“这个时候,你应该生气,心想‘哼哼,丫头,你还不知道男人的厉害’,然后不顾我的害怕,真脱了衣服,把我捂住眼睛的手扯开,问我,‘穿和没穿,到底更喜欢哪样?’”

她绘声绘色演完这一段,大钟只是掩唇笑,然后揉揉她的头。

他好像才知道本色的她是如此活泼的孩子,是成长路上的坎坷,一点一点折磨成现在不善交际的阴郁性子,像是旧时年纪轻轻就卖身给老地主守活寡的小媳妇一样。

小钟对他的沉默很是不满,“这算什么反应?”

大钟笑得更厉害,“你知不知道自己导演的这段像什么?”

“像什么?”

“你把一只球丢去远处,让我给你捡回来,就像逗狗。”大钟道。

“那又怎样?”

话出口,小钟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拐弯抹角骂自己的主意太笨。

他偏还继续吐槽:“‘丫头’什么的,你的品味简直跟四五十的油腻大叔一样。”

“你以为自己三十就不是大叔了?五十步笑百步。”

“哦?你对我的趣味不满意?”大钟起身,顺手挠她的下巴。

少女对这举动很是意外,红着脸抱住自己,唯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凶,“不许吃豆腐。赔钱,小钟可是很贵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给钱就能摸?你想要多少?”他打开手机,似真的打算转账。

小钟迟疑着低下头,下意识揪住小狗帽,却发现头顶空空如也,根本无处可藏,只好弱弱道:“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他的话又让她想起昨夜的电话。明明说好是他对着她撸,到头来却像是她被他调戏了一顿。他都已经在想象用不同的姿势操她,怎么还能面不改色地闲聊,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像今天也不该来办公室的。他故意在电话里提醒,可不就是勾引她?现在又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她当然知道是玩笑,可是玩笑以外,他明知她的确缺钱。谁知道是不是也有几分故意。

“对不起。”他将她的手捧至唇边,含住指尖轻舔。她无意碰到下唇的伤处,恍然抬头,却看见他的眼里满是痴迷。

“反正教师也没什么钱吧。”

大钟笑而不语,吻向更深的掌心,再是手腕。

少女被扰得心痒难耐,一把将他压回床上,怒问:“你到底想干嘛?”

他却柔声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来找我吧。就算你只是想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小钟这才发现,她们确实需要一个机会理清彼此间错位的关系。这就是他的答案,充满无奈与克制,身不由己却情不自禁的答案。

在那份断然的决心面前,怎样的回复都显多余。

她俯下身亲吻他。交换的呼吸潮湿,似一片雾缓缓弥漫,一滴墨化开在水里。情愫的升温找回夏末余韵,等待她们的将是一场倾盆暴雨。水会溅湿衣不蔽体之处,从解开袖口的手臂,衣料拉扯的腰际,再到锁不住丰硕的胸前。垂涎像缠绕的蛛丝结入半张的檀口。她祈求着更深的癫狂与沦陷,将腿分跨在他的身体两侧,将领带系成一个项圈套在他颈间。

“做吧。反正下午没人会来。”说着,她从下往上解衬衣的纽扣。

他握住她的手制止,“在办公室不行。”

承受不了二人重量的小床摇摇欲坠。

小钟撇着嘴起身,他却猝不及防将人揽入怀中,跌跌撞撞推至墙边。

挂扇震得轻摇。

他捧起她的脸反复端详。流过汗的肌肤越发显得粉雕玉琢,唯有刚被吻过的嘴唇红润得狼狈,似熟透了。入迷已深的他没能挡住那诱惑,又痴缠地抱着她吻了许久。

一切都像极了少年时的恋爱。心有灵犀找到只属于彼此的角落。太多情绪不知表达,只有混沌地接吻,吻到头晕目眩、手脚发麻,想做爱,却怯于捅破那层禁忌的薄纱。她们并不畏惧世俗的眼光,而是担心一丝不挂的自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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