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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相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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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能替你达成所愿,你也不肯喜欢我吗?”

沉汨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在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国内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僵直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昨天和林琅的谈话不了了之。

林琅语气平静地告诉她自己做不了主,让她今天当面和林老爷子谈。

沉汨自然知道这份婚约真正的决定权并不握在他们两个当事人手里。

还真是讽刺又可笑。

林琅问及更想相伴一生的选择时,她果然又想到了章弋越。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记,她的所有和异性相关的第一次,全都交付给了他。她没办法像她想象的那么洒脱,能够轻易将如此特别的他忘掉。

更何况……

“沉汨,说你喜欢我。”

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沉默寡言,陪伴在她身边的时候也总是把她搞得乱七八糟的,但她能够感觉得到,他很爱她。

在被彻底宣布手伤无法维系她继续待在乐团后,她意志最消沉的那大半个月时间里,陪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他。

他并不会像医生一样冷静宣告她职业生涯的毁灭,也不会像朋友一样无用地去安慰她,更不会像乐团里那些队友一样或真或假地告诉她以后还有机会。

他就那么陪着她,用他那使不完的劲消耗掉她的一切情绪,等到她浑身瘫软大脑空空饥肠辘辘时,再做一桌她喜欢的饭菜,盯着她一口口吃掉。

他强势破开她的茧,将昏沉无望的她抱在怀里,一声又一声地诱引着她说出那句喜欢,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受伤的那只手。

沉汨垂眸,又一次看向自己摊开的右手手掌。

那里完好无损,白皙细腻,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她轻轻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不,我不喜欢你。”

……

巨大的玻璃水缸里探出一条深红色的腕足,带出的水花溅了一地,很快惊醒了实验桌前沉迷于研究的卷发男人。

“大哥,你怎么又醒了?我不是说了你得好好休息的吗?”卷发男人无奈地看向浑身赤裸着越出水缸的男人,“又给我撒一地的水,一会儿又得拖半天了。”

“我要回国。”

卷发男人表情越发苦闷,他拿食指狠狠戳了戳自己紧皱的眉头:“我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本来就重伤未愈,结果还拿出本源去给沉汨修复手掌,你再不好好休养恐怕真得没命。”

听他说起沉汨,章弋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点:“我想去见她。”

对于自己认识了这么久的朋友竟然是个恋爱脑这事儿,祁兢已经在前面的一个多月里习惯到麻木了。

他深谙对付章弋越招不在多,一个沉汨就行,也不再继续拿他身体说事,只悠悠叹了口气:“去吧,去见她最后一面吧,最好让她知道你为了她牺牲了多少,也让她知道你爱她爱得命都不要了,然后让她背负着对你的歉疚一辈子活在害死你的阴影下……”

“闭嘴!”章弋越冷声打断他,“永远别告诉她这些,不然我杀了你。”

祁兢耸了耸肩:“随便你,要杀就杀吧,杀了我然后拖着你这副残躯回国,和她醉生梦死爱上一回,紧接着让她再次体验痛失所爱的凄惨……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这个拦路虎死就死吧,无所谓了。”

章弋越抿了抿唇:“还要多久?”

祁兢暗道果然好使,面上半分情绪不露:“你积极配合的话,叁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但你要是再继续这么进进出出反复化形,我大概半年左右就能给你收尸了。”

祁兢这话还真不是在危言耸听,如果章弋越没伤那一遭他想怎么折腾都可以,关键是那伤本就凶险万分,他还不管不顾地拿自己本源去挽救沉汨伤了的那只手……

“如果你俩同居的那会儿稍微克制点,咳,或许能好得更快些。”

祁兢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

这老铁树开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该说是沉汨不愧是分走他一半本源、体质被大大优化过,还是该说章弋越重伤未愈还多少收敛了些呢?

祁兢正那儿浮想联翩呢,瞧见他猥琐表情的章弋越一个腕足甩过来,直接给人抽到墙面砸出轰一声响。

“我只给你叁个月。”

噗通一声,跃进水里的男人迅速化身巨兽,粗壮有力的腕足在水里伞一样张合,很快没入珊瑚深处看不见了。

祁兢揉着后背爬起来,一边咕哝一边认命地去拿拖把:“重色轻友的混账东西,哪回不是老子给你擦屁股,这臭脾气,也就老子和沉汨受得了你……”

海水深处,深红色的腕足百无聊赖地舒展着,有气无力地抽打着周遭的布景,显得十分躁郁。

章弋越趴在珊瑚丛上看着自己的腕足们,幽邃的眼睛里浮起丝丝无奈:“我知道,我也想她。”

叁个月啊,是他和她在一起时间长度的足足两倍。

他留在她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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