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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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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折磨。明明近在咫尺,她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静了会儿,折流起身了:“也罢,这些都是你做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拢袖而去,走到一半又折返,递给她一枚鬼画符似的玉佩。

“我做了这个,把它戴上,但凡你有血光之灾,我都可以感应到。”

“那不是每个月都……”白琅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她拒绝道,“不行我不能戴。”

“为何?”

“没有为何,你赶紧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why????

蛛丝马迹

第二天清早,白琅找到折流,没直接说她的决定,只问他能不能教自己剑法。

这也算是个委婉的表态——她有变强的心,希望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可折流这个理解能力太直率了,他回答:“你这方面天赋有限……况且每回拔剑都只砍一下,用不着学剑法。”

白琅一跺脚就跑去找钟离异了。反正破仓库里住着的剑修又不止折流一个,钟离异会的大道天遁剑法在千山乱屿也是赫赫有名的。

可是过了几天,她发现钟离异行踪似乎有些诡秘,白天总是不见人,晚上锁在房里不知道做什么,也不跟他们交流。

考虑到神选一事的危险性,白琅决定逮住他好好问问。

夜里,钟离异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白琅立在石龛之下,目光严厉地瞪着他。

“钟离前辈,你没瞒着我做什么坏事吧?”白琅问,眼神往钟离异身上瞟,他那些封印符咒还没去掉,平日里出门都以带纱的斗笠遮面。

钟离异摘了斗笠,面色自然地回答:“当然没有。”

白琅心里还是警惕:“您为何晚归?”

“这里闷得慌,出去走走。”

白琅实在是挑不出错,只得目送他进了房。

钟离异进房之后也松了口气,他脱下道袍躺在床上,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这方丝帕是就是青绣姬给白琅的地图,不过他比白琅更了解人面蛛一族,她们精于织造,可在图中暗藏玄机,不懂关窍的人就算修为再高也看不透。

当初青绣姬引白琅去劫缘阵,肯定是想借她的手把这个藏了秘密的帕子带给自己。

“钟离前辈。”

白琅阴森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钟离异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自从在始皇棺中和风央那股霸道荒远的红色真气正面对抗过之后,白琅也发现了自己的真气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它虽细弱,却分外顽强,还带着莫名的腐蚀性,从风央所言来看,这似乎就是谕主的特性之一。

她刚刚就是这么一点点侵蚀开了钟离异的结界。

白琅反问他:“这帕子我贴身带着,你何时偷的?”

钟离异怕她惊动折流,于是跳下床把结界重新加固了:“嘘!你先坐。”

白琅勉强坐下了,钟离异略带惆怅地叹气,跟她说起青绣姬的事情。

他是在天遁宗某次法会上认识青绣姬的,两人相互有意,但身份地位相差极大。钟离异年少有为,是天遁宗引以为傲的门面,假以时日定能得道。但青绣姬只是个尚未完全化形的小妖怪,还是以残忍邪佞著称的人面蛛。后来两人历经艰辛好不容易确定关系了,万缘司又插上一手,青绣姬怕自己连累他,于是主动放弃挣扎,断了缘法。

白琅听了,抿紧嘴不说话。

“我被押上劫缘阵的时候,依然不信她会放弃。”钟离异垂直头,他一直被封印折磨,灯影下有种形销骨立的感觉,“你身上带的这方蛛丝图就是证明。”

钟离异将丝帕抖了抖,白琅并未看出玄机,他说:“它是一根丝织成的,却有两幅图。”

薄薄的剑气将丝帕笼罩,小段小段的蛛丝落下来,像盐粒似的。最上层剖去,下面居然是一幅画,画的是个山门,荒草丛生,一片死寂,门前石上写了歪歪扭扭的妖文,白琅也看不懂。

白琅问:“你近日就是在找这个山门吗?”

钟离异点点头。

“行,明天一起去吧。”白琅理理道袍起身,钟离异在她身后一时有些哑然。

白琅感觉到他疑惑的视线,步子顿了顿,认真道:“我不认为断缘司是对的。”

不该活的活下来了,不该爱的相爱了,这个“不该”,是谁规定的?它真的对了吗?

次日,白琅一大早就冲进钟离异房里,塞给他一张卷轴。

钟离异看着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字,目瞪口呆。

白琅顶着黑眼圈说:“这是今天的行程。”

辰时,日光熹微。

白琅带着钟离异到了钱汐家,她把在始皇陵发生的事情跟钱汐唯一的兄长钱源说了一遍,也提到了断缘司后来的处理。钱源已经见惯了这类将低阶弟子当炮灰使的事情,他有些麻木地感谢白琅,说“妹妹在明缘司做了五年,你是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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