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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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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出声音的位置,十指与里侧的阴翳贴合。两边保持了这个姿势很长时间,直到白琅的真气停止躁动,不知不觉沉入梦境。

清早,她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是面带微笑的。

她离开前,敲了敲文始殿的门:“师尊,你可一定要早日出关啊,再没有人陪我,我就要死了。”

她离开文始殿,一如既往地到演武场看弟子比斗。

不知为什么,今天围聚在一起的人格外多。白琅不想凑热闹,于是转身离开,直接去射日殿听讲法了。去得太早,位置很多,她一边翻看自己的摘记一边等传法长老到。

很快殿内就坐满了人。

“我能在你旁边挤挤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白琅下意识地微笑点头:“没问题啊。”

她让开一点,抬头看向问话的人,目光忽然一顿。那人看起来可能在十八岁左右,一头刺猬似的黑发,面色苍白得吓人,道袍破破烂烂,手上沾满了血,就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

他坐下之后用道法整理仪容,把血擦干净,刺猬似的黑发也妥帖地放了下来。只有那一脸可怕的苍白,怎么都掩饰不了。

“打扰了。”他翻开书本,小声跟白琅道歉。

白琅侧目看他的样子,轮廓很平庸,眼睛丹凤,嘴唇微厚,透出一股子不屈的韧性。

“我刚才在演武场跟人吵起来了,所以才弄得这么脏。”他小声解释,“你最近一直都有去演武场,应该看见了吧……”

越女妖狐

“是这样……没错。”白琅点了点头, 目光回到手中书卷上。

讲法开始之后,旁边的少年有些心不在焉,不是在纸上涂涂画画, 就是回头往殿外天空看。

白琅向来是很认真的, 听得懂的,听不懂的, 她都记下来。

夕阳斜照时,讲法终于结束, 白琅已经写了半本, 但她旁边的少年还是只记了零星几字。

“你要借去抄一下吗?”白琅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用……”少年微怔, 他看了看白琅,“教你的人喜欢让你把所有东西都记下来吗?”

白琅回忆了一下,夜行天倒是没有, 连口诀都是他写好给她,讲法时唯一动过手的地方就是练习法术。太微讲玉清真王律总序和正文的时候会让她抄,但阐释内容时基本不要求。

“也没有。”白琅摇头,“我觉得不写下来的话很快就记不住了。”

少年笑道:“记不住说明你跟它没缘分,换一种记得住的学就行。”

白琅若有所悟, 正要起身离开, 这时候殿外传来一声呼喊。

“白琅!”

她回过头, 看见钟飞虎站在外面, 正拼命朝她招手。

白琅连忙抱着东西跑出去。

她身边的少年也提起东西离开, 经过门口时,钟飞虎低头叫了声“大师兄”。

“你们这辈的大师兄吗?”白琅惊讶地看着那少年御剑而去, “看着挺不起眼的。”

“你看着不也很不起眼吗?”钟飞虎说,“那是大师兄徐卯。他本是凡夫俗子,后来被大长老引入正阳道场,授以本门真传。虽然是大师兄,但一直声名不显,似乎也没有去外面建立道场的意思……挺低调无为的一个人。”

“他是大长老的弟子吗?”白琅讶然。朝见隐夏和夕闻空春都是鲛人,很少与其他人类修者深交,门下弟子更是极少。

“是啊,大长老座下首徒。论资排辈,就是大师兄了。”钟飞虎说着说着一拍脑门,“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本来目的,沈先生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你要不回城主府一趟?”

白琅心里是拒绝的,但嘴上还是说:“好吧……你给我开个侧门,我偷偷回去。”

钟飞虎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回到城主府之后,白琅悄悄见了沈砚师。

“我把擎天心经上那些文字给破解了。”白琅一进门,沈砚师就得意洋洋地扔下重大发现。

白琅也很配合地鼓掌,坐下听他细说。

沈砚师提起旁边的书匣,翻过来一倒,掉下来一堆书,都是擎天心经的拓本。

“擎天心经上的字虽然没人看得懂,但也是遵循语言规律的。我近些日子把大部分谕主手里的擎天心经都读了一遍,将上面的文字摘抄下来,和禹息机一起整理归纳,终于破解了其中一些内容。”

他们从出现频率最高的字找起,将它们与“之乎者也”一类的常用词对应,划出句子的大致结构;再通过心经所属谕主的特点填补空缺,列出某些词可能的意思;最后通过与其他许许多多本擎天心经的比对,将这些字词的意思确定下来。

“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

“镜主说不定还在。”沈砚师道,他一见白琅色变,立刻摆手,“不是‘没死’的意思,你等我细细说来。”

每一本擎天心经都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沈砚师管这个叫“黑白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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