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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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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体会到了老母亲的担忧与喜乐。

“现在不是在打仗么。”毛不思抱着阿盈,她不知道自己的话,阿盈能够听懂多少,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自己养了四年的小包子分开,可一旦涉及到生死,就由不得她这么多愁善感、犹豫不决了,“阿妈带着你会分心,会担心你有没有受伤,肚子饿不饿,害怕不害怕,我没有信心可以保护好咱们俩。”

“可是还有爹爹……爹爹可厉害了。”阿盈红着眼眶,在她的心里,爹爹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会骑马,会打枪,是个大英雄。

“阿盈,如果真到了百姓和你我二选其一的时候,英雄往往都会选择牺牲小我,成全大义。”毛不思轻柔地摸着她的头顶,“你还小,我的话或许你还不懂,再厉害的人也不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

“爹爹说过会保护我的。”阿盈仰着肉嘟嘟的小脸。

“爹爹保护你,那你是不是也该保护爹爹,不让爹爹分心去照顾你。”毛不思比阿盈多活了二十多年,哄起小孩子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她举着手发誓,“等到打完仗,我和爹爹一起去接你回家,然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嗯……”阿盈包着眼泪,声音低的像只受伤的麻雀。

这夜,阿盈缩在毛不思怀里咬着手指头,偶尔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流出来,她吸吸鼻子,又使劲给憋了回去。阿盈觉得,这晚毛不思拍着她的背,动作格外的温柔。

孟祥呈比想象的来的更早,几乎是跟着朝阳一同到达毛不思的小院,一别数月,这还是毛不思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孟祥呈,一条凝固的血道子从眉尾划到脸颊,身上不知染了些什么东西,隐约透着些古怪。

毛不思抱着阿盈,还没等她开口,孟祥呈就率先冲了过来,从怀中掏出巴掌长短的桃木剑,直接别到阿盈腰间,与此同时拿出的,还有一包被贴了黄符的包裹……

毛不思感受着包裹中那阵莫名冲撞的熟悉,身体先大脑一步,本能的解开被打紧的结。四年了,这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找到它。

降魔杖闪着幽蓝色的光泽,稳稳地落在一些护身的符咒上头……

“这件法器被我压了这么些年,也该物归原主了。”孟祥呈话音未落,只感觉眼前一花,右脚猛然后退两步,才躲过毛不思突如其来的发难,勉强站稳。

“你知不知道,对于捉鬼师而言,傍身的法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命!刘寻不懂也就罢了,孟祥呈好歹也是同行,没理由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东西我已还与你,今日十一时,阳气最盛,这是你们离开北川最好的机会。”孟祥呈抬眼,毛不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北方的天空,黑云密布,若是不晓其中厉害的人,定会以为是降雨飘雪的乌云。

可毛不思不是个普通人,她是个捉鬼师。

降魔杖失而复得的喜悦,对孟祥呈和三爷的愤怒,瞬间被心底的担忧所替代,这物件刘寻藏了那么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断不可能重新还给她。

他那里,一定是出大事了。

又想到昨夜宋阳的出现,毛不思思虑再三,开口,“到底怎么了。”

“三爷待你极好,愿意在这种时候放你一条生路,你又何必想这般多。”孟祥呈背着手,避而不答,“车辆我已经备好了,等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出来接应你。”

“事情很严重?”毛不思继续问。

又是一阵许久的沉默,就在毛不思以为等不到答案时,孟祥呈才轻描淡写的开口,“有人施了血咒。”

“血咒?”

“夫人。”孟祥呈苦笑着转身,“你可听过夜间百鬼的泣鸣,悲切刺耳,令人心生惧意。”

☆、殁于阳关

阿盈被奶娘抱在怀里, 寒风席卷着扑向车窗,她呆呆地望着窗外, 巨大的乌云笼罩住整座城池。

毛不思没有去送她, 阿盈现在仿佛还能感觉的她温柔的手抚摸在自己的头上,她揉着她的脑袋安慰, “阿盈放心,等过段日子柳条抽芽了, 阿妈就接你回家。”

汽车行驶出北川境内的瞬间, 天空骤然放晴,柔和的光穿过车窗,落在阿盈身上。

小声地啜泣声在温暖的车厢内响起, 断断续续, 不大,却总在阿盈睡去又醒来的时刻突然迸发。

这一路上, 阿盈哭累了便睡, 睡醒了一想起母亲, 就又忍不住要哭,连外界的景致都没了欣赏的兴趣, 奶娘在安慰无果后, 最终选择了放弃, 只就着洁白的帕子为她抹泪。

车辆穿过大道, 路过城市,三天后,总算到了孟祥呈口中提到的葫芦镇, 葫芦镇不大,只有一条必经的黄土大道,大道左侧坐落着一枚巨石,将将有一个成年男子高,外表遥远望去,到还真有几分葫芦的模样。

阿盈擤着鼻涕,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童声,她朦胧着抬眼,就瞧石头上坐着一个小少年,不过□□岁的样子。

“你们是打哪来的?”小少年见无人搭理他,又瞧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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