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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履薄冰③(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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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撕开了因表皮的溃烂而粘在一起的纱布时,就像揭开了伪装在韦斯莱夫妇家度过的短暂却愉快的日子之下的终究是现实里溃烂发炎的伤口。

但你一直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恩希尔大帝的军队把你们撵到悬崖边时你也坚信定会有生路。

就像现在,你回头时白色巨兽正盘踞在屋顶。

斯内普如果没有兴致来潮整修过小屋的话,你应该可以从阁楼里溜进去。你费劲地爬上了屋顶,掀开不带锁的窗,纵身跃了进去。

这里是不被允许进入的阁楼,里面存放着大量一名魔药学教授该有的珍惜的草药储备,自己或许能够获得一些必要的原料来减缓手臂的腐烂。

烈酒,白屈花和水鬼脑。

你只有翻到一瓶金黄的液体,闻起来也确实有烈酒的醇香和刺鼻;还有几朵干瘪的白花被小心地放在盒子里,而这样的小木盒仅仅这一面墙上至少有上百个被整齐地摆放开来。

最大的收获应该不是你翻出的一双干瘪的兽爪。

你拿起一本破败的笔记本,封面已经几乎看不出它原有的图案,不过仅从第一页那几个干劲的字体可以看出这本书的主人应该锋利又博学。

里面记载的东西很是杂乱。有详实记载着各种魔药的配方,甚至所需克数精准到小数点后一位,也有些和咒语有关的记录,没有一个可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但你很幸运的在书的一页里发现了一行潦草的字迹,“就是现在!我把金黄色液体放在了阁楼书桌里左手边的抽屉深处,你会需要它的!”和前面那些冷静细致的文字不同,突兀的叹号刺眼无比。笔记的主人似乎是在极其慌乱的情况写下的留言,字迹变得潦草又急迫,像是一个人揪着你的领子在你面前大吼让你拿起不远处的神秘液体。

你的右手已经使不上力,甚至连肩上也爬满了蛛网状的黑纹。你拿起那瓶金黄的液体,决定相信这本笔记的主人。

阴天下昏暗的阁楼里莫名的温暖让你变得困倦。应该是心理作用,你不相信会有如此神奇的疗效,手臂上敲骨吸髓的刺痛似乎在逐渐消失。

你陷入了深眠。

再度醒来时竟然已是深夜,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不敢轻举妄动,屏气凝神倾听着楼下是否有脚步声。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四周寂静如荒野。

不管斯内普是否已经回家,你都应该尽快离开,但是你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马尔福庄园的领主已经入狱,鸠占鹊巢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庄园在山的另一边,路途遥远,你并不确定自己有足够的体力。

你决定至少得等到右手的状况有所好转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连日的雨天让木质地面极其容易发出吱呀声响,你必须留意那些微微上翘的木板。但你的视力很好,就算是在阴暗的光线下也能看清木纹上的细节。

为了减少体力的消耗,你将大段大段的时间用来睡眠,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去厨房拣点残渣剩饭。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对待食物极其粗糙,经常会有随意切了几刀的面包块堆放在一旁。

这倒也便宜了自己。你拎起喝了一半的葡萄酒瓶倒入口中,苦涩蔓延开来。

你是被一阵争吵声给惊醒。

一个阴雨的午后里斯内普意外的有了访客。你止不住心中的好奇,蹑手蹑脚沿着窄小的楼梯慢慢逼近风暴的中心。

这相当冒险。两位访客显然不是简单的在大雨天心血来潮前往老友家叙旧。那嚣张的叫声让你认出了客人之一就是贝拉,而另一个访客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女性。

你听出了每一句话里的潜台词:接下来话题的中心将会转变为一个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的计划。

可自己偏偏成了第四双耳朵。

屋内又成了贝拉和斯内普的交锋的舞台,中间夹杂着那位女士断断续续的抽泣。

你贴在墙根,竖直了耳朵。斯内普依然是那么的慢条斯理,显得毫不在乎的样子。贝拉像一颗随时有可能引爆的炸药在屋里砰砰作响。

他们互相征伐,贝拉不断地质疑斯内普对主人的忠诚,而斯内普也在不着痕迹地嘲讽女人空有狂热却毫无价值。这句话令女魔头砸碎了一个玻璃制品。

你希望不是墙角的那个缀金花瓶,自己还蛮喜欢的。

“好了……纳西莎,你是来请求我的帮助的?”斯内普没有理会满地的碎片,竟然主动向一直沉默寡言的女性搭话。

原来陌生女人竟有求于斯内普。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亲密。不过她更有可能败兴而归,贝拉也在一旁咒骂女人的请求多么愚蠢和天真。

“是的,西弗勒斯。我想,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了,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卢修斯在监狱里,而且……”女人没有说下去,她低声啜泣起来。

你的心一沉。自己不应该再继续怀着侥幸之心留在这里了。你和话题中心人物纠缠不清,谁知道再待下去会不会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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