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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就湿成这样(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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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偃刚刚泄过一次,此刻鏖战兴浓,哪里肯停下来,“你累了,阖眼睡会儿,我动作轻些。”

赵锦宁撑着榻沿直起上半身,一弯雪藕攀上他肩头,到他耳畔喘息撒娇:“回宫嘛,好不好?我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他环住她身体,不间歇的挺动窄腰抽动,吻吻她倦怠眉眼。

“回宫再说!”

他痛快应下,像窗外大雪一样令赵锦宁没有料到。

两人穿戴整齐,赵锦宁裹着狐裘大氅被李偃抱在怀里。

宫女打开门扉,挑起厚厚氊帘,冷风吹着雪花铺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脸往他怀里藏了又藏,“好大的雪啊。”

李偃嗯了一声,搂紧了她,“胳膊也伸进我怀里。”

天仙碧玉琼瑶在怀,他往高檐外看去,朱红城墙,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如此夜晚,当真美妙不可方物。

“明日罢朝,到梅园赏雪观花可好?”

赵锦宁最喜腊梅,自她下嫁以来,跟着李偃大漠边关,塞北军营,哪里有梅可赏?她是个雅致女人,即使黄沙漠南起,也能在碧天烽烟之间再添一抹姝色。

那时她常常用通草制花,插在瓶里,不仔细分辨如真花一般。

李偃向来对文人酸儒不屑一顾,至于被发明出来的插花品茗,焚香挂画这些上流官宦玩弄的风雅之事,更是嗤之以鼻。但自从娶了她,渐渐品出些味道。

有什么是比赌书泼茶,红袖添香,灯前月下红销账里的美人还值得欣赏的?

自此在李偃心中,软玉温香排在了刀枪剑戟前头。

他邀她赏花,为讨她欢心,也是为自己。

“好啊”赵锦宁欣然答应,转而又摇摇头,神情蔫蔫,“罢朝不成。”

“怎么?”

她微努红唇,向他诉苦撒娇:“内阁徐首辅和两位大学士一直对我称帝不满,我再怠惰些,朝堂上必定再掀起唇枪舌剑,你是知道的,文臣的嘴比武将的剑还利,骂人不带脏字,一吵起来唾沫横飞,天昏地暗,别提多头疼了!”

如今朝堂,有一半是出自公主府的谋臣猛将,一半是前朝旧臣,以徐论为首的几位前朝老臣冒死进谏:内外有别、尊卑有序,女子参政有违礼法纲常。大为反对赵锦宁登基称帝。

然,李偃手段残暴,不念亲戚情分,派承瑜拿着他的令牌,领兵抓了他们阖家老小,刀架在脖子上威逼他们点头同意。

“徐论那个老匹夫就是迂腐,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脑袋都读傻了,你若不高兴,拟旨罢官,眼不见心不烦。”

赵锦宁摇头笑笑:“徐论此人刚正不阿,有经世济民之才,国朝需要这样的骨鲠之臣,仅对我一人不满,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便如此反对赵锦宁称帝,她依然选他进内阁坐上首辅位子。

“我看不得你受委屈,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当了皇帝还不得称心如意,那还有什么趣儿?”李偃道,“股肱之臣有的是,没了徐论还有会张论,王论,明年春闱,大把大把的举子,任你挑选。”

赵锦宁侃侃道来:“非徐论不可,他在任上为官时,清丈田地,平赋税,不光打击贪官污吏还推行保甲法,在当地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新朝初建,需要这样的人来安抚民心,再有,新旧老臣间也需要他来权衡利弊。”

“行行行,不过老东西欺负你,我还是不快,”李偃哼道,“赶明儿,请他到北镇抚司诏狱里坐坐,我替你出出气可好?”

赵锦宁听了这话,眉花眼笑,拽着他衣袖讨情:“我替徐阁老求求情,大将军就放他一马罢!”

“就你鬼主意多!”李偃弯眼一笑,“到底长了几个心眼?”

“此乃驭人之术,”她笑微微打趣他,“光靠武力是行不通的。”

李偃剑眉一挑,调侃道:“好个女中诸葛,我倒是有些担心,日后,你会不会算计到我的头上。”

她俏皮眨眨眼:“不一定哦。”

李偃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明灯雪下,赵锦宁睨着他静态如画的俊脸,“若真有那一日,你会怎么对我?”

“把你关起来,不许穿衣裳,省的再藏奸!”李偃倨傲地瞰她一眼,跋扈道:“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手掌心。”

她攥起拳头,捶了他两下,娇嗔道:“坏死了!”

这一路走的极慢,楼阁重重,炎风朔雪,她依偎在他怀里,感觉像是走完了一生那么久。

她轻声唤他:“知行。”

“我在。”

“我们成亲多久了?”

“十一年有余。”

她补充道:“十一年四月零二十八天。”

有一片雪花落在他薄薄的眼皮上,又被他上扬的眼尾融化,他微微一笑:“对。”

“娶我,你可后悔?”

“至死不渝。”

赵锦宁颔首低眉,没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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