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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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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连说带走,一路走至斋学院落之中,昨日已经布置得当,天棚纱遮去大半日光,庭院之内,草木丰茂,清风迎送,既宽阔又清爽。

学子们早早到场,两个学院学子分坐于东西两侧,互相说话谈笑,还要隔空叫喊几句。

又有观战之人,拥在二门之外,伸长脖子看两侧粉壁上的大字,虽不会写,但是会动嘴,免不了指指点点,各抒己见。

一时间州学之内嘈杂万分,待到两位院长和程知府联袂而至,又是响做一片,纷纷起身行礼。

邬瑾和程廷在这一片嘈杂声中走向座椅,几个学子小声招呼,疯狂摆手,把他们二人簇在正中。

又过一刻钟,王知州与宽州几位司官姗姗来迟,众人少不得重新起身行礼,官员与院长们再度闲话,院落中嗡嗡之声响而不绝,沸反盈天。

待到一应人等到齐,聒噪之声渐止,刻漏香上辰时过半,铜球落在铜盘之上,发出浑厚之声,一声锣响,文会正式开始。

两侧学子、教谕、讲郎起身,侧身面向前方,两位院长立于正中,官员以程知府和王知州为首站在一侧,也都看向庭院正前方的屏风。

屏风之上,悬挂有圣人画像。

两位院长相互一揖,从一位教谕手中接过长香,插在香炉中,向圣人长揖。

毫无悬念

待到揖礼过后,众人再次落座,米应宗亲自走到锣旁,自斋仆手中接过锣槌,用力敲响,锣声震耳欲聋,州学内外越发一片寂静。

余音未绝之际,米应宗便中气十足道:“第一场,书法,斐然书院胜!”

立刻有斋仆架起梯子,在“斐然书院”四个字下方,写了一个“甲”字。

州学学子一片喜气洋洋,程廷不顾斯文,双臂高举,“哈哈”两声大笑,同窗们备受感染,也都振臂高挥。

他们是扬眉吐气,欢欣鼓舞,喜的热气腾腾,鼻尖上都冒了汗珠,图南书院看他们则是小人得志,嘴脸丑恶,全都不屑一顾,心想等着瞧吧,还有好几场呢。

米应宗在一片欢呼声中坐了回去,乐呵呵地看一眼身边的叶书怀,伸手一指方桌上的一口酥:“老叶,吃,多吃。”

不等叶书怀答话,他把脑袋伸向前方,对王、程二官道:“这一口酥是我们学院绝活,二位尝尝。”

程知府立刻拿起一块,尝了一口,点头赞叹,王知州瞅他一眼,在心里冷哼一声:“就知道个吃。”

米应宗缩回脑袋,自己也拿一块吃,叶书怀坐在一旁,眉头皱的死紧,额间隐隐有了汗意,有心开口损米应宗两句,却又不敢随意开口——他馋。

他并非是个天生的苗条体态,为了维持仙风道骨,只能是少吃,因为常年的吃不饱,脾气也随之暴躁,看起来就是一副天怒人怨的苦瓜脸。

不能吃,但又想吃,他只能暗中多咽了几口口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神色不善,图南书院众人也随之噤若寒蝉。

那面锣再次响了一声,州学学子的欣喜之情也随之落幕,嘴角余韵未消,就看到了齐文兵走上前去,众人生出了一丝被算学支配的恐惧,程廷则是打了个哈欠。

他的算学课上的一塌糊涂,常年的昏睡不醒,口水横流,光是看到齐文兵,他就下意识的犯困。

齐文兵清了清嗓子:“有圆材径二尺五寸,欲为方版,令厚七寸。问,广几何?”

程廷听了后,贴耳问身边同窗:“广?是不是二尺五寸减去七寸?”

同窗既然和他是好友,自然也是一头雾水:“不像是减,兴许是加。”

程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算算看。”

他扭头看身后,见大家都在纸上鬼画胡涂,便伸头去看邬瑾,却见邬瑾纸上干干净净,未曾提笔,正想问邬瑾为何不算时,邬瑾已经站了起来,沉声答道:“广二尺四寸。”

齐文兵立刻点头:“对!”

他示意写“甲”字的斋仆:“斐然。”

那斋仆复又爬上去,写了一个甲字。

州学小小欢呼一声,图南书院学子鸦雀无声,暗中憋着一股气,铆足了劲,下一题一定要得个甲字。

齐文兵右手合拢折扇,在左手掌心敲了敲,加大了难度:“今有池五渠注之,其一渠开之少半日一满,次一日一满,次二日半一满,次三日一满,次五日一满,今皆决之,几何日满也?”

程廷张着嘴,低头问好友:“他说的啥?”

同窗一知半解:“大约是问五条渠一起注水,池子多久满。”

“多久?”

“不知道啊。”

州学之中,有一半人面露难色,全然不知如何下手,程廷又问同窗:“加还是减?”

同窗支支吾吾:“不知道啊。”

两人声音稍大,立刻就引得程知府严厉地看了过来。

程知府转动手腕,一副要开揍的神情,程廷立刻闭嘴,带着满脑袋的疑惑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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